腾一没有马上走，而是走进屋内，他鹰般冷峻的目光紧盯程申儿。

“手术怎么样？”她看着路医生的眼睛。

“口红衣服鞋子包包，必须每人买一件，否则不准离开。”

“身上有点疼，头也疼。”

“司俊风，你是不是觉着挺无聊的。”她忽然问。

她只是想到，自己有一天也许也会变成那个女人的样子……一想到她会以那副模样出现在司俊风面前，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抽疼。

“但你……”他眼底波浪汹涌，但被苦苦忍耐。

“她受过伤，脑子里有淤血，折磨她大半年了，几乎每天生不如死。”司俊风回答，“不做手术，她只能等死，但做手术，她也可能会死。”

章非云并不客气，抬步就走。

她端着小托盘往书房走去，还隔了一些距离，便听书房里传出女人的轻笑声。

程申儿犹豫的目光中带着坚定，“你让我做的事情，我做了……祁雪川现在还跟我联系，我也没有拒绝他……”

他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发病的模样，直到此刻他的心魂还没有完全归位。

平常她挺能理解他的意思，这会儿怎么糊涂了。

这两天祁雪纯住在二楼的客房里，不怎么吃东西，也不怎么出来。

“我不信！”祁雪川一口否定，“一定是你，是你将她视作眼中钉，是你故意要赶她走！”

“聪明，”司俊风一笑，“我不用为我儿子的智商担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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